“而且名字很怪噢。”
鬼灭学园,据说是由从神宫退役下来的神官开设的,但也只是传说。
“网站上有学校的说明。”
占地面积,学校风貌,学风学德,助学基金,奖金制度。
“嗯……”医生眯着眼睛思考着。
“但是需要住宿呢。”
“……小缘,你该不会是嫌弃我了吧?”医生看起来很哀伤,希望我收回这个决定。
今年,医生关闭了他的诊所,盘下了一家废弃的孤儿院。等到他获得营业资格证以后,孤儿院就要开始招收无人愿意抚养的社会儿童了。
我已经十二岁了,有年纪更小的孩子需要被照顾。
我坚定着自己的决定,孤身一人来到了位于东京的鬼灭学园国中部。
学园的四周围着一圈银杏树,还是四月份的季节,叶片的绿色无比浓稠。草坪中的粉色小花随风摇曳,三叶草们舒展着风扇似的身体。
“妈妈?”
在我不远处有个白橡子色头发的男孩,他背着一个巨大的蓝色帆布书包,身旁身着职业装的女性似乎是他的母亲。对方侧着身体在打电话,似乎没有听到孩子的声音。
他一直仰头望着母亲,但母亲没有向他投射一丝视线。
等到电话打完,女人才蹲下来,对儿子说:“做个好孩子。”
她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叠现金塞进蓝色帆布包的内袋里,抬头看见同样背着书包的我,“跟同学一起去报道吧。”
那个时候童磨的头发还很短,半长的头发盖在脖颈间。我仍然记得他穿了一间胸口涂着彩虹的白色长袖,下半身则是水洗的牛仔裤。
他母亲那么说了之后,童磨便转过头看着我。我在他的额头上看见一块新成的伤疤,眼色是一种黯淡的粉色。
“你好啊。”他在母亲的指示下朝我走过来,个头与我差不多高,皮肤也十分的白皙细腻,看来父母有好好地喂养他。
“你妈妈走了。”我说这句话的时候,童磨的母亲已经转身坐上了路边的一辆出租车。
“那是我养母。”童磨微微弯着眼睛,看起来像是在笑一样。
“你爸爸妈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吗?”
“我住在孤儿院里。”
童磨听了这句话,原本表示着笑的五官变化了弧度,一下子就变成了充满可信度的担忧,很浅,没有明显显地露在表面上。
“我叫白鸟寺童磨,你呢?”
“我是森缘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