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缱一怔,咬了咬唇:“我在和你说方以智的事,怎么忽然又提到闻抚珊了?”
“闻抚珊和方以智什么时候那么熟了,还相约一起请你吃饭,你就一点都没嗅闻到阴谋的味道?”
施缱蹙眉,片刻后,小声嘀咕了句:“你怎么看谁都像有心机?”
但又不得不承认,薛砚辞说的话,有道理。
本来施缱也怀疑方以智和闻抚珊。
可薛砚辞甚至都没参与到他们吃饭时的那场谈话,他就像是在现场看到了一样,有种心细如明镜般明察秋毫的魄力。
看到施缱不服气的样子,薛砚辞冷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:“怎么?开始挑我的刺儿了?”
施缱张了张嘴,想到之前他就在电话里说过她“为了外面的野狗质问你男人”,现在想来,似乎也话糙理不糙。
纵使他做事狠厉,但要比起亲疏远近,现在,当然还是他更亲近一些。
就凭他瞒着她,悄悄在钥匙扣上刻了她的名字,她也不该总是为了别人和他吵架。
“我没有,我只是觉得……”
“觉得我不该对付方以智?”
施缱的态度不再那么强硬,像是在温柔的劝导:“你明知道我和他什么都没有,你不该这么狠……”
话刚说完,薛砚辞忽然捧住她的脸,用力的吻下去。
施缱的唇很痛。
他的吻来势汹汹,几乎让她喘不过气。
最后她承受不住,用手推搡着他。
可他却像是一下子受到刺激,非但没松手,反而越吻越猛烈。
除非是他主动叫停。
这个游戏,主导权在他这里。
等到他终于松开她时,施缱的嘴唇都被咬破了,口腔里都是铁锈味。
头发微乱,面色潮红,像是刚被蹂躏过的样子。
“你和他是什么都没做,但他已经在脑子里把你意淫几百遍了,你信不信?”
是想拴住我?
施缱不是男人,她当然不懂男人的思维,更不懂男人对性这件事有多在意。
在她看来,方以智只是无伤大雅的暗恋,没有伤天害理,罪不至死。
甚至还觉得他爱而不得有点可怜。
却从来没想过,其实现实是,越是得不到,越有可能成为男人的白月光。
夜深人静的时候,想到她,都会浑身发硬的那种。
施缱打了个哆嗦。
她只觉得薛砚辞最后那句的提醒,好下流!正因为如此,也在她心里留下了阴影!
方以智意不意淫她,她不知道,但一想到,心里就膈应!
而这种膈应,恰恰又是薛砚辞想要的效果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,施缱背着身,站在衣橱前换衣服的时候,将那两条已经放了一阵子的皮带拿出来。
她顺手递给他:“喏,这个才是我送你的!”
薛砚辞抬了抬眼皮,看到她递过来的购物袋子时,愣了下,随即接了过来。
“皮带?”
“嗯。”
薛砚辞挑了下眉眼,眸光挺深邃的看着她。
“你不是抱怨过,我什么都没送过你吗?”她说。
“难道不是事实?”
“那现在就送了啊,以后,你别跟我念叨了。”她又说。
说话的时候,她还在系着自己衣服的扣子,像是和薛砚辞有一搭无一搭的闲聊。
他伸手就将她一把拽了过来,让她面对着自己。
“你干嘛?”她小鹿一样的眼睛抬了起来,湿漉漉的看着他。
他勾唇笑了笑,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,说:“你给我换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