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安国公出谋划策,他又怎么可能落到今天这个地步?
听庆国公这么说,媒婆便道:“老安国公说了,您要是什么事都听他的,也不至于弄成这样。您别埋怨他,他可是全天下最不想您坏了名声的人。”
这一番话,把庆国公的所有想法都堵在了喉咙里。
媒婆扔下聘礼,拿回双方交换的庚帖,就告辞离去了。
只剩下庆国公一个人在屋里发疯,“墙倒众人推,好呀,好呀!你们都不怕遭报应,就等着看吧!”
庆国公无能狂怒了一会,就去了他小心肝的院子。
他在外面有多憋屈,在屋里就有多疯狂。
昔日最受宠,被他唤作小心肝的姨娘,如今成了受害最严重的一个人。
如此几次之后,在一个忍无可忍的夜晚,小心肝自尽了,吊死在庆国公的头顶上。
庆国公失智
庆国公折腾了一夜,早上醒来的时候,视线还不是很清楚。
模糊中,似乎看见头顶上悬着一双嫩白的小脚。
他揉了揉眼睛,瞪眼往上看。
脚的上面,是一双白却布满了淤痕的腿,接着是里衣轻薄的纱料。
庆国公觉得耳目一新。
小心肝这是玩什么新奇的东西给他看呢?
他坐起身,正要说话,蓦然对上女子的那张苍白的脸,鼓胀的眼球,还有伸出的舌头。
庆国公浑身一个激灵,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刺激的场面。
他张大了嘴想要尖叫,却发不出一个声音。
他失声了。
卧房门开,守在门口的丫鬟,看到的就是自家老爷张着大嘴,满脸惊恐狰狞的模样。
丫鬟下意识往屋里看了一眼,正看见吊死的姨娘。
丫鬟尖叫一声,跟在庆国公身后,狂奔出了院子。
庆国公府再一次乱了。
这一次,可以用人人自危来形容。
慌乱之中,没有人发现,庆国公晕倒在了院落的角落里。
庆国公一个人,躺了快一整天,直到半夜三更才被冻醒。
醒来的时候,他发现他全身都动不了了。
想喊人,但声音也很微弱。
更何况,便是他能发出声音,府里也几乎没人能听见。
八哥管家,给所有想花钱开溜的下人都发了卖身契,主打一个用庆国公府的资源,卖自己的人情。
现在尚未离开庆国公府的,除了庆国公的子女,几乎没有其它了。
而他的子女,要么被姨娘的死吓得不敢出屋,要么事不关己,躲出去避事,也都不肯到庆国公晕倒的这个院子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