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太关键,原也抿住嘴,告诉自己必须要吞下它们。
宋其松又换了一个:“鲁冰花?”
小时候妈妈常放给他听,理由是小松子每次听这首都会眼泪汪汪,妈妈也有坏心思,最喜欢在这时候逗得松子掉眼泪。
原也想了想:“还是换个。”
虽然这首歌很好,但怎么想也不符合现在的气氛。
松子继续:“小毛驴?”
原也这下点头:“可以。”
但宋其松开头就打住,他故作为难:“…开头怎么唱?”
原也一张嘴就迈入圈套:“我有一只小毛驴——”
“我从来也不骑。”宋其松笑着和上。
原也停下,正欲洗耳恭听,但松子唱了没一下又打住,还在问他下一句什么词来着。
“是——”原也告诉他,“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。”
电话那头宋其松好像在笑,又好像是风吹树叶,原也听不太清:“你在笑吗?”
宋其松还在强装镇定,但一开口就露了馅:“没有。”
声调都在上扬,原也一听就知道肯定在笑,他慢半拍琢磨出一点原因:“你是不是发现我唱歌跑调?”
他故意重了些声音,试图让自己显得也需要尊严。
宋其松笑得脸颊都痛,还在这瑟瑟寒风里,简直雪上加霜,他揉揉脸回道:“刚发现。”
调几乎没一个准的,甚至他都能听出来原也在认真找调,但还是每一个音符都坐错位置,各自面面相觑,像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名叫do却坐在了降调i的位置。
原也给自己找补,他一本正经胡说八道:“其实这是有原因的。”
宋其松:“嗯?”
嗯是do爬上半个音阶的变调,是练习时一律的起始,是碗盆中滚动的细小钢珠,透过话筒震动挠得原也耳朵发痒。
他揉了揉耳朵继续道:“其实我是外星人,我在的那个星球引力和地球不同,我唱出来的每一个调都被那个星球捕捉,所以才会跑调。”
宋其松笑意更深:“噢,原来如此,你跑调的原因是因为你是外星人。”
原也猛猛点头。
宋其松又问:“那我是什么呢?怎么也被你捕获?”
原也开始装霸王:“你是地球小王子,我们说话好累星球的人生下来就是要把这些王子给抢回家。”
宋其松眼睫颤了颤,月光打在其上落下小小阴影。
“那你们可是强盗行为。”
“才不是强盗,”原也为自己正名,“我可只抢你一个当压球夫人。”
大师有言
和原也聊到九点,快一节课时长,最后还是原也觉得手机太烫才不得不挂断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