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淮舟瞳孔蓦地放大,他用最大的力气抢那把刀,拼尽全力往自己怀里揽。
郁长泽还陷在梦魇中,双手发虚,被谢淮舟夺过刀刃后,又扑上去抢。
谢淮舟反手狠狠扇了他一耳光:“你疯够了没有!”
郁长泽耳中一片嗡鸣,脑海中的声音如潮水般退去,眼底的血红淡了些。
他醒过神,看着眼前惊恐又愤怒的谢淮舟,忍不住上前一步:“哥哥。”
谢淮舟立刻往后撤,博古架旁边的密码柜,将视线范围内所有存在危险性的物品全部锁起来。
谢淮舟锁上柜门正要发问,郁长泽拽了拽他的衣袖:“哥哥,你生气了?”
谢淮舟匪夷所思地看着他。
郁长泽摸了摸鼻子,心虚的不敢看他:“我刚刚就是呃灵机一动想练一下台词。”
谢淮舟脸色发青,双目如火,恨不得烧死这妖精。
郁长泽咳了一声:“好吧,我承认,刚才开门看到高升就猜到哥哥今天不想让我留在这,所以就临时演了那么一下,想让哥哥心疼心疼我。”
谢淮舟胸膛极速起伏着,他紧咬着牙问:“你刚刚说的那些”
“是剧里的台词。”郁长泽晃了晃手机,“我有pdf版,你要看吗?再说那把刀也没开刃,本来演到“哥哥杀我”这场戏就过了,但哥哥真情流露,我就控制不住上头了。”
谢淮舟深呼吸了几下,气得浑身发抖,他指着郁长泽半天说不出话。
高升见屋内久没人开门,隐隐约约还听见几声争吵,敲了敲门,高声道:“谢先生您在家吗?”
谢淮舟狠狠瞪了郁长泽一眼,走到玄关处开门,担心郁长泽再受什么刺激,谢淮舟半边身子挡着高升,没让他立刻进屋。
郁长泽却从他身后圈住他的腰,脑袋搁在谢淮舟肩膀上,坦坦荡荡的直视着高升:“我和我哥好着呢,让姓江的少掺和。”
高升笑容未变,只把目光投到谢淮舟身上。
谢淮舟沉吟片刻,语带歉意道:“不好意思啊高助理,长泽在我家还有点事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高升眉眼弯了弯,这个笑容倒显出几分真挚,“江先生最近会在a市修养一段时间,您有空可以去华鼎庄园看看他,岁岁念您念得紧。”
“小宴哥回国了?什么时候?怎么不通知我一声?还有两个月岁岁该过生日了吧。”谢淮舟一想起江宴家白白嫩嫩、古灵精怪的小团子,眉间的郁气就散了些。
谢家和江家是世交,他和江宴从小一起长大,两人比亲兄弟还亲。
当年谢淮舟父母意外去世,谢家大伯虎视眈眈,是江宴给他撑场子,带着他走出那所吃人的老宅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