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触碰她脸颊的手流出的血温热,有些粗糙,是那些他经常摩挲的朝野手上练琴的茧子。平心而论,如此之近的那张脸,在快哭了的时候像晕着红的沾露白花一样,昳丽动人,她心都跟着颤了一下。
&esp;&esp;愧疚与恐惧交织。
&esp;&esp;天哪,谁能想到这么小概率的事情都会发生在她身上啊,真倒霉呀你陈姝琳!这么霉,最近是真的不能打麻将了,可能高值的幸运都压不住。
&esp;&esp;大脑发散想些漫无边际的事情,她忽然就不害怕了,毕竟拳头又没落在她身上。
&esp;&esp;陈姝琳也抚摸上朝野的脸,她二话不说直接a了上去——
&esp;&esp;两片柔软相触即离,朝野惊愕地睁大眼睛,呆住看着他傻乎乎的样子,陈姝琳唇角上扬,她清了清嗓子,态度诚恳认真道:
&esp;&esp;“野哥,我不是一个喜欢辩解的人,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做错了,我不应该因为贪图自己的一点清净然后就骗你。”
&esp;&esp;骗是还想骗,被抓包就很心累。
&esp;&esp;及时认错效果挺好的,刚刚还是怒气状态的男友一下子颦蹙起眉头,情绪是缓和不少,只是抿着唇不说话了。
&esp;&esp;陈姝琳想起自己自从谈恋爱之后就许久未买的米面,想起上次朝野给她拿的一条华子一包也没有了,她深深叹口气。
&esp;&esp;“野哥,你原谅我好吗?”
&esp;&esp;她牵起朝野的手,生疏的学着曾经看的纯爱电影番剧里面晃了晃。
&esp;&esp;“你不要生气嘛,看着你受伤,我真的很心疼。”
&esp;&esp;ex!呕,陈姝琳恶寒了一下,让母单撒娇真的巨恐怖。
&esp;&esp;系统想真是孺子可教也,虽然琳姐这事被抓包了,但居然还会撒娇了,俗话说得好,女人会撒娇男人魂会飘。
&esp;&esp;但是它是算漏了一点,陈姝琳那张嘴。
&esp;&esp;“你不想原谅我的话,我们就,分手吧。”
&esp;&esp;陈姝琳说这话的想法是,朝野被欺骗了愤怒地不想原谅她,觉得她下头,她也就不攻略了,反正她本来就做错了,也努力的挽回过了。
&esp;&esp;系统:???
&esp;&esp;这话像一道闷雷压的人心脏剧痛,朝野瞳孔颤动,脸色一下苍白起来,他紧紧攥住陈姝琳的手,漂亮的眉眼露出惶恐和不敢置信。
&esp;&esp;声音带着一丝轻微的颤抖:“你说什么?”
&esp;&esp;系统【啊啊啊琳姐,别啊!】
&esp;&esp;陈姝琳:我觉得挺对啊。
&esp;&esp;“野哥,我是说真的,这件事情是我做错了,可能我的本意只是想自己一个人玩玩,没有想到会对你造成伤害,我知道这样的事情很少有人会原谅,所以我们分手吧。”
&esp;&esp;朝野却一点也不想再听见分手两个字,脸色苍白,“姝琳,你不要说这种话,我不想分手……”
&esp;&esp;“我原谅你,不,这不是你的错…对不起,我错了,你想玩就玩吧以后,只要给我说一声就好了,可以吗?不要骗我了……你需要我的话我就来陪你,不需要我,我会乖乖地自己待着……”
&esp;&esp;陈姝琳傻了,她有一点摸不着头脑,她做错了事,朝野说什么对不起啊?
&esp;&esp;“啊,好,咱不分。”没有管那么多,陈姝琳笑嘻嘻得抱着自家男友。
&esp;&esp;鼻尖萦绕着朝野身上男士香水和混杂的淡淡烟草气息,她一下子觉得上网在美色当前,忽然有一点不香了。
&esp;&esp;对方也紧紧抱住她,仿佛溺水之人抓着最后一块救命浮木一样。
&esp;&esp;“姝琳……”
&esp;&esp;楼梯间灯光昏暗,陈姝琳凝视朝野眼周泛起胭脂般的红,不自觉咽了口唾沫。
&esp;&esp;相视中他慢慢靠近,目光痴迷热烈,呼吸也乱了一刻。
&esp;&esp;男人坚实有力的臂膀还环绕她,暧昧黏腻的气息充盈这不大的地,渐渐水声不断,许久,分离开的唇舌勾勒一条旖旎银丝。
&esp;&esp;陈姝琳勾住朝野的脖子,眯眼回味了一下,这地虽然也没人来,但总归外面人生嘈杂。
&esp;&esp;她想了想,开口说:“去我家吧……不对,先去药店把你手包扎了!”
&esp;&esp;朝野吻了吻陈姝琳脖颈,嗓音沙哑应下:“好…”
&esp;&esp;在外已经开了一台机子坐上的孙明宇看见两人出来,挥挥手:“家人们,在这里!无限火力出了,咱们一起来玩啊!”
&esp;&esp;陈姝琳挥挥手率先走向网吧门口,“有事嘞,下次一定。”
&esp;&esp;朝野给孙明宇发了根烟:“我们有事要先走了,你慢慢玩,今晚的消费我给你包了。”
&esp;&esp;孙明宇脸上的笑容僵住:“啊?”
&esp;&esp;第19章 乐队潮男哥(19)
&esp;&esp;夜深。
&esp;&esp;朝野坐在床沿,周身气质如夜一般,凝视陈姝琳睡颜的双眸深沉,宛如化不开的浓墨。
&esp;&esp;他伸手缱绻地缠绕她的发,随后到了脸颊再到细软的脖颈,一点一点的移动,渐渐目光也浓稠黏腻起炽热。
&esp;&esp;似乎是绷带粗糙碰到了她的肌肤,陈姝琳睡梦中嘤咛一声,朝野收回了手。
&esp;&esp;他的目光也移向了包扎好的手上。
&esp;&esp;伤口被包裹着传递熟悉的些许痒意,在慢慢结痂了,不再渗出血液。
&esp;&esp;他忽然想到在她为他包扎时专注担心的神情,还有道歉说的情话以及对他的呵斥,手指抚摸过绷带,眼眸微眯,唇角控制不住的扬起。